茶腐玉

喵喵,脑洞太大咧!

【古剑奇谭】【苏兰】逾矩(揩油梗,短篇完结)

逾矩

 

【古剑奇谭】苏兰

茶腐玉

 

 

百里屠苏近日颇为烦躁,以面对方兰生时尤甚。

 

那躁郁之感生得莫名,半丝半缕吊在心上,绵延数日不曾断绝。虽不同于煞月时那般五内俱焚,但胸中的邪火相较煞气,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想把那聒噪之人拽至身前,然后……狠狠揍他屁股。

 

屠苏从一开始便不同意方兰生跟着他们。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武功法术样样稀松,偏居一隅过惯了安闲日子,蓦然置身水火,尚未有自保之力,还要令他人分心挂怀。

 

他整日吵嚷着行走江湖仗剑天下,岂知流落江湖之人皆有万般苦,无从与外人说。众人羡他顺遂无忧还来不及,他倒好,便是抛家舍业也要同他们趟这浑水,说是不知好歹也不过分。

 

从琴川出走后一路前行,数度置身险境,九死一生命悬一线亦有之。屠苏料想方兰生也该知进退,主动与他们辞别,哪知对方再是吃苦受累,也没流露半点少爷的骄纵脾气,反是暗自忍耐的神情让他无名火起。

 

功夫差,总受伤,状况频出惹人担心,偏生得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一双黑亮的眼睛满是少年纯质,看到什么都要往前闯。

 

这样的方兰生在眼前晃悠,不揍难解心头之恨。

 

 

 

坦白说来,以百里屠苏的性格不至若此。

 

他自幼起便冷淡惯了,本应习惯这恼人的少爷,就像在天墉城习惯师兄弟的冷眼和责骂般,视若无物不为所动。他想这浮躁许是因为近日疏于修炼心法,于是潜心苦修了几日,仍旧不见好转,反是愈演愈烈。

 

尤其最两天方兰生频频找他麻烦,譬如当下,在青龙镇的客栈中。

 

“你你你……你这木头脸,如何这般……这般逾矩!”青衫书生朝他大呼小叫,一只手叉着腰,满脸孺子不可教的神情。房内只有他二人,倒是不怕被别人听了去。

 

“逾矩?”屠苏黑眸一沉,从喉间发出冷哼,毫不客气地反问道,“如何逾矩了?”

 

“如何逾矩?”方兰生大声重复,瞪圆了眼睛理直气壮,“莫不是说屈了你不成?平白无故靠我这么近干嘛,还有,本少爷的头是你随便摸的吗,万一长不高可如何是好!”

 

“你发上有污,替你拂去。”百里屠苏耐下性子解释道。

 

“胡说,本少爷玉树临风,芝兰秀发,况且方才沐浴完毕,岂会有什么污渍?”兰生只当他信口开河,全然不信。

 

“是晴雪养的虫子。”屠苏说,看到对方身形忽而僵住,又道,“本不想据实以告,但你……”

 

话在一半止住了,弦外之音是怪罪方兰生胡搅蛮缠。

 

兰生一愣,旋即想到他刚从楼梯处与晴雪打过照面,再低头找寻,果然在地上看到一紫黑色虫尸,挺直着身子躺在地板上,胆战之余方才知道,他八成是错怪屠苏了。

 

“木头脸,你没有骗我?”他讷讷地又问了一句,言辞仍带几分怀疑,只是语调放缓,同他相熟之人便能听出示好之意。

 

兰生语气一软,屠苏反倒冷下脸来,只冷哼了一声,便兀自回到床榻前打坐运功,阖上双目再不看他。

 

“你这木头又不理人了。其实我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想来你也没读过圣贤书,有些事做出来未免不合礼数。”方兰生也不生气了,索性在他身边坐下,不吝赐教的语气甚至称得上循循善诱,“虽说你我二人皆是男子,但总归非亲非故,举止也不好太过亲昵。我知你是在危急时救我,可你又拉手又搂腰,上次在秦始皇陵里,还……还用双臂揽我入怀助我渡铁锁,让别人瞧见实在不像样……”

 

唠唠叨叨,吵吵嚷嚷,一桩桩一件件,数落起来无休无止。

 

百里屠苏双目骤开,霍然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身旁那个摇头晃脑的青衿少年。“闭嘴,很吵。”

 

“你怎么又无端发起脾气来!”兰生也不甘示弱,扬起下巴同他对视,“总爱端起架子来斥责我,俗话说泥人还有土性,你再这样,当心我……”

 

方兰生的话没有说完便猛地止住,连同呼吸都一道屏起。盖百里屠苏欺身上前,将他逼得进退不得,只得仰面躺倒在床榻上。

 

他的身子被屠苏压住,唯余一双明眸左顾右盼,东躲西藏。屠苏近前几分,直到二人距离不过寸许,扳过他的下颏,复又悠然开口道,“你待如何?”

 

“你你你,大半夜又犯什么邪病,别离小爷我这么近……”兰生只得紧闭双眼,鸦色的睫毛轻颤,连声音都是打着晃儿的,“你这是逾逾逾……逾矩!”

 

“不错。”屠苏本是嫌他聒噪,让他闭口,这下倒也磊落承认。

 

方兰生的气息近在咫尺,呼吸相闻。分明是客栈的寻常皂荚,自己用时不觉,偏偏用在那人身上多了几分柔冷清幽,宁远淡泊如云间朗月。

 

他起身欲走,那人还毫无知觉地缩在榻上,皎然的面颊染上绯红。屠苏低头看看自己的右手,拂袖而去时竟心念辗转,似静水生涟漪。

 

罢了罢了,今日之缘,明朝逝水,多想无益。

 

 

 

 

 

一行人下榻青龙镇,外出从简,百里屠苏和方兰生便同睡一间。哪知屠苏拂袖而去后整夜未归,兰生只好坐在桌边,守着烛火打了整夜瞌睡。

 

直至第二日鸡鸣,仍不见那人归来。

 

他们在镇内休整几日,等沦波舟造好便可乘船出海,前往祖洲仙山。此时春日将尽,草木葳蕤,日光轻暖舒适,恰能浮生偷得半日闲。众人自是不会错过此等机会,用过早饭,兰生便领着晴雪和襄铃到镇上闲逛。

 

屠苏在海边站了一夜,难得露出些许疲态,正欲回客栈小憩片刻,方才走到市集,老远就看到了方兰生。

 

那人许是昨夜未曾好好休息,形容略有憔悴,一双眼却还是清清朗朗,目光紧随着面前的襄铃。他的怀中抱满零碎的小玩意,面具布偶,折扇画轴,约莫是买来博女孩欢心的。

 

百里屠苏看着他跟在姑娘们身后,状似亲密地聊天,免不了挨挨蹭蹭。又想起他昨日那些所谓君子之言,什么礼数规矩说来好听,到他自己身上就忘得干净。

 

彼时在天墉城上,师尊和师兄待他亲厚,虽无刻意宠溺,彼此间亲密之举也属平常自然,十数年做惯了,怎么到他这儿就统统成了逾矩?

 

先前不曾察觉,直到方兰生频频强调,他才无意间留心了些。如今想来,那玉雕般的书生肤若凝脂,青丝缱绻,回味起来竟有些……有些……百里屠苏摇摇头,憋闷在胸口的烦躁似乎弱了些,却又缠绕着生出点别的什么,直教他心尖发痒。

 

百里屠苏兀自沉思,忽听得耳畔有人道,“公子这是在看什么呢?”

 

一袭红衣,眉眼妖娆,原来是红玉。

 

“无甚。”

 

红玉但笑不言,顺着屠苏的目光望去,只见几人热热闹闹地围在摊贩前,兰生给襄铃买了个风车,两人凑在一起吹得正开心。她又向身旁瞥了一眼,那玄衣少年紧抿双唇,墨色眼瞳中似是覆上了一层寒冰。

 

发觉红玉正盯着他瞧,百里屠苏状若不经意地转身,脊背比平时挺得更直了。

 

 

 

这边方兰生为襄铃晴雪各添了一个精巧的风车,刚同摊主谈好价钱,一抬眼就看到让他等了一夜的人。那少年身形清俊挺拔,负剑独行颇有侠士风范,站在肉铺前就显得不伦不类。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襄铃也眼尖瞧见了他,把风车随便塞到兰生手里,口中甜甜唤着“屠苏哥哥”,一眨眼便跑开了。

 

“屠苏哥哥在干什么呀?”少女笑意盈盈地问他。

 

“给阿翔买五花肉吃。”屠苏照实作答。

 

兰生看二人并肩而立,珠联璧合,心里莫名别扭,嘴上也跟着不饶人,“这肥鸡身量如此剽悍,又能御风飞行,为何不自己外出觅食,反而要你给他买肉?”

 

“阿翔不是肥鸡。”屠苏不厌其烦地纠正,而后补充道,“阿翔原先总会自行捕猎山间鸟雀,下山之后野物难寻,我便会去肉铺给它买上两块。”

 

“原来是你娇惯它。”兰生摇头感叹,“农禅所谓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人尚且如此,鸟怎能懒成这样,不肥才怪!”

 

海东青恼怒地拍打着翅膀大声鸣叫,扇动的疾风吹得他发带左右摇摆。屠苏倒是面色无异,只淡淡回一句,“那你岂非早就饿死。”

 

“你……”方兰生被他堵得说不出话,余下的一行人却是笑开了。襄铃边笑边拍掌,发饰上的铃铛响声清脆,连带着她的声音也婉转悦耳,“真好,呆瓜又被屠苏哥哥欺负啦!”

 

“好什么好,襄铃不要乱说,谁被他欺负。”兰生急得跳脚,直想在襄铃面前挽回颜面,“是我怕他当着姑娘失了面子,恼羞成怒,才故意让着他的。”

 

“承让。”百里屠苏从善如流。

 

“木木木头脸!你少说两句会死吗?平日里板着一张脸对人爱答不理,怎么同我说话就牙尖齿利分毫必较?”

 

红玉掩口低笑,“百里公子也就在猴儿面前,还算有点人气。”

 

“红玉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苏苏一直很有人气啊。”晴雪满脸天真地说道,“别看表面上不说,内里却是极温柔的,虽然是个淫贼。”

 

少女的声音清脆无邪,说出的话却如同晴天霹雳。方兰生愣了一愣,仍是不怕死地问出来,“淫淫淫淫……淫贼?”

 

“晴雪。”少侠沉声叫她。

 

“苏苏害羞了,那我便不说。”晴雪状似善解人意地止住话头,换来的是众人愈发了然的神色,千觞更是夸张地长吁短叹。

 

兰生微张着嘴,向他投来探寻的目光,屠苏眉头一锁,不怒自威,带着冰霜的眼刀毫不客气地扫过他。

 

“你瞪我作甚,小爷我还怕了你不成?”说是不怕,那书生还是暗自退了几步,移到襄铃身边拉住对方的手,才放松地呼出一口气。

 

百里屠苏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几人在肉铺前聚齐,遂前往酒楼吃了顿饭,过了晌午便分道扬镳。襄铃和晴雪去逛女孩家的胭脂水粉,千觞一钻进酒肆便没了踪影,红玉和屠苏一贯神神秘秘,算来算去,只剩兰生孤家寡人无处可去。

 

他沿着小街的青石板走了好远,随便找间茶馆坐下喝茶,听说书人讲些江湖轶闻,及至红霞漫天,又跑到码头边看落日。如此一番也算自得其乐,等他陶陶然回到客栈时,竟心血来潮地想要小酌两杯。

 

他要了几碟小菜,一坛桂花酒,落座拍开泥封,倒了一碗便饮起来。

 

酒是上好的陈酿,柔绵的酒水入喉,非但不灼人心肺,反是燃烧起点点暖意。他接连灌了几碗,颇有些醉意朦胧,心头压抑的不快也随着酒意浅淡了许多。

 

这积郁归根结底,还是来自百里屠苏。

 

一路走下来,他二人便摩擦不断。对方一直是那副爱答不理的神色,他也不以为然,平日里围在襄铃身边讨她欢心,或是同红玉那个女妖怪斗斗嘴,日子过得舒坦,也就顾不上那么许多。

 

可同他在一起的日子长了,那人清冷孤高的姿容总在眼前,不觉间竟多放了几分在意。正如昨夜执意守着烛火等他一般,说不出什么因由,却是花开蒂落,水到渠成。

 

无奈近些天来,屠苏对他的态度愈发恶劣。兰生心中惶然,亦想问清缘由,然读了多年圣贤书,别的不敢说,骨子里的文人傲气还是有几分的。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呸呸呸,分明是纵尔千般讨好,我亦不假颜色!

 

百里屠苏当然不会千般讨好,方兰生深知这一点,颇为丧气地垂下头。他身边永远围着那么多人,且不说晴雪和襄铃对那木头一往情深,红玉和臭酒鬼也对他另眼相看,连他方兰生最为亲近的少恭,平日开口也三五句离不开百里少侠。

 

真不知那木头好在哪,连少恭都要抢,少恭以前可是对自己最好,如今呢,他那如玉般温润的神情,却要对着一块不开窍的木头。

 

思及此,兰生又猛灌了一碗酒。这口喝得太急,酒液从唇边流出,顺着喉咙滑至前襟,将他天青色的薄衫打湿,留下颜色略深的痕迹。

 

心底朦胧着的迷雾,却被一点点拂开了。

 

 

 

 

屠苏在镇上逛了几圈,甫一回客栈,便看到方兰生抱着坛桂花酒倒在桌上,身上再无怀瑾握瑜的书生清气,模样像是喝了个酩酊大醉。

 

他想视而不见,径直上楼回房,足下却不听他使唤般向那人走去,拉开长凳坐在他身边。那方小少爷没察觉有人,只是半眯着双眼,紧紧抱着酒坛不放,口中还念着“少恭,少恭……”

 

待百里屠苏听清,竟凭空生出些许愠怒。他想起欧阳先生在时,方兰生每每见到他,都要凑上前亲昵一番,遭了红玉调笑,他也只说二人是总角之交,关系不比寻常。

 

等到先生与他们分别,方兰生也不忘同他们讲两人间的趣事,看见什么都要提到少恭。他的眼瞳比常人略黑,谈及此时就愈发透亮,神情朗朗,如怀日月。

 

那般乖顺温和,和对待自己的态度截然相反。

 

百里屠苏凝视着他,目光中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热切。许是盯得久了,倒在桌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直起身子,用他泛着水光的黑眸回望。

 

“木头脸你来啦,吃过晚饭没,陪我喝两杯吧。”兰生双颊泛红,神色却是清明的,略低沉的声线微微发卷,缱绻了几分桂花的软糯甜香。

 

屠苏看他说话条理分明,掷地有声,一时分不清他是醉是醒,下意识问了一句,“你没有喝醉?”

 

“正是。”兰生承认,不知是真是假。

 

“在想欧阳先生?”紧接着又问一句。

 

“正是。”兰生再度承认,屠苏知道这句定然是真的,“自此一别,不知何时相见。”

 

“此行艰险,一切未成定数。”屠苏照实对答,而后想到了什么,一句疑问在舌尖流连片刻,终是磕磕绊绊吐出一半,“你对欧阳先生,可是有……可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什么?”

 

如此直言,倒像是他喝醉了酒。

 

方兰生没料到他有此一问,一时间惊讶得张大了双眼,沉吟片刻,说出那句近日来总在他嘴边的话,“木头脸,你逾矩了。”

 

逾矩,逾矩,又是逾矩。饶是百里屠苏心淡如水,此时也难免掀起波澜。他此时同方兰生隔了尺许,肌肤无一处相亲,何来逾矩之谈?纵是他再如何不通人情是故,也听得出这二字不过敷衍塞责。

 

分明是他硬要留在自己身边,分明是他胡言乱语惹人心乱,等到自己主动上前,又被他用些可笑的理由推开。

 

屠苏心中的躁郁已成燎原之火,兰生的神色却蓦地沉静。他柔黑的双目中映着烛台上的火光,一声轻叹滑进风中,转眼随着夜色飘散无影。

 

“动静有节,趋步商羽,进退周旋,咸有规矩。轻薄非礼是逾矩,交浅言深亦是逾矩。”酒后的兰生沉稳许多,好似平日里的稚拙都是他装傻充愣,如今卸下了,连言辞都带着几分锐利,“木头脸,我同你并不相熟,你又何故刨根问底?”

 

“好一个交浅言深,好一个并不相熟,如此说来,倒是在下多管闲事。”百里屠苏沉声对答,声音泠然如兵刃出鞘,遣词造句也不觉端起架子。

 

方兰生知他是动怒了,却不曾出言辩解,反是进一步问他,“我说的你可懂?”

 

“我懂。”屠苏勉强回道,竟觉喉间苦涩难耐。言罢起身,再不看方兰生,转身刚要离去,却突然猛回头道,“你做什么?”

 

那小书生借着酒劲,将他的辫子握在手中不放,颇为恨铁不成钢地瞪他,让他一步也走不成。

 

“放手。”百里屠苏冷声说。

 

“你懂什么!”方兰生不输气势。他语气一急,又恢复了平时莽撞率真的少年样,“死木头就是死木头,别指望能开出花来!”

 

他没头没脑地喊了一句,话音还未落下,人已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又跌跌撞撞地扑到他怀中。屠苏下意识伸手去接,那人青衫散乱,散发着酒香的身体温度稍高,抱在怀里竟觉得连心都灼痛了。

 

方兰生自他怀中抬首,趁屠苏不备,蹭上他的下颏浅啄一口。他见偷袭得手,笑弯了光华流转的一双眼,对着那个尚在愣神的人说,“这回懂了吗?”

 

百里屠苏却是彻彻底底糊涂了。

 

他自幼在乌蒙灵谷,未及长又辗转前往天墉城,身边亲近之人皆是冷情冷性,对他好也是淡若止水。从未有一人像方兰生这般麻烦,让他进不得,退不得,百般揣度,辗转反侧,一旦挂念上了,便无论如何也再不能移开眼。

 

然而此时,他却顾不了那么许多,方兰生正靠在他怀中,从颈项间散发出兰草芳泽,前额光洁有如珠玉。百里屠苏心下一动,低头含笑,轻柔地将唇贴了上去。

 

此番逾矩又如何,总归是他先靠过来的。

 

 

 

苏兰《逾矩》End.

2014.8.28.

 

 

 

严厉打击百里屠苏此等趁人之危亲人额头扒人衣衫吃人豆腐的宵小!维护社会治安,自觉抵制假冒伪劣桂花酒!

——方兰生

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我欺。

——百里屠苏

百里公子隔空打穴的本事又精进了,只是速将我解开啊我不要在日上三竿时还在客房门口保持扒门缝偷看的姿势引人围观啊啊啊好歹先把我的鼻血擦掉啊啊啊啊啊TTATT

——茶喵喵

 

 

 

Free Talk:

 

鸡血才是第一生产力!昨儿的攻子实在太攻啦!!苏兰万岁!!!献上这个文不似文段子不似段子的小玩意儿,求百里大手发更多糖!!!!

是看电视剧花絮开的脑洞,背错台词的苏苏很自然地去摸兰兰小手,还笑得一脸荡漾,这这这……登徒子!揩油!放开那个兰妹子让我来!但想到小兰面皮薄,又是个读圣贤书的,大概最严重也只是说你这木头如何这般逾矩!

本来想的情节是攻子三番两次无意中占小兰便宜,小兰炸毛责骂,攻子不通人事因而不解,只当他无理取闹。夜晚静坐思之,忆起书生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忽觉食髓知味,遂不点自通,一举将其拿下。这种设定脑补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www

虽说是古剧的梗,性格却是游戏里的性格,脑内的两个兰生交错着蹦蹦跳跳,写着写着我就分裂了哈哈哈!写出的成品就是OOC!OOC!还用了那你岂非早就饿死的桥段,虽然十分生硬但我实在太喜欢这段了呀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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